足迹1:星光大道——没有手印的星牌
2003年,某公司宣布斥资四千万港币翻修海滨长廊,在原址按照好莱坞“星光大道”的模式兴建香港的“星光大道”,将杰出电影工作者的芳名与手掌印镶嵌在特制的纪念牌匾中。2004年4月28日建好开放,一时热闹非凡,很多明星都留下了签名或手印,张国荣与梅艳芳却因在竣工之前意外离世而遗憾留白。
记者探访:十年后,星光大道依然环绕在维多利亚港岸边,海风轻拂,裙摆飘飘。对于游客而言,这是一个合影留念的胜地,对于香港本地人而言,这是个天然运动场,他们在游客中间穿梭慢跑,却毫无违和感。一面漫步,一面细细留下脚下的名字,星牌因为长时间的摩擦有些褪色暗淡。张国荣的星牌位于整个大道的中段,游客们一路走来,从“哇,是刘德华嘢!”“成龙!成龙!”的欢乐尖叫,到这里总会变成缓缓的低吟:“嗯,是哥哥”。留手印的位置以星星代替,看起来尤其觉得伤感。这时,一个女孩来到哥哥名字面前,半蹲着,用手圈出心的形状拍下照片,这颗心的影子正好落在星星上面。不需要语言,那一刻,我摁下了快门。
足迹2:半岛酒店——曾经最易找到哥哥的地方
2002年,在半岛酒店的大堂,张国荣最后一次接受港媒专访,就是那篇著名的《我可以呼风唤雨》,兴高采烈地谈即将开拍的电影。结束时,他突然提议摄影师拍他站起来的照片,以巴洛克式的天花板做背景。“只有我才衬得起这么高贵典雅华美的场景吧。”
记者探访:如今半岛酒店门口的喷泉依然那么漂亮。与张国荣老友查小欣的聊天中,她多次提到这里,他们最爱一起喝茶谈心的地方,据说也是全香港最容易找到哥哥的地方。整个酒店以白色为主,古着味道浓郁,在蓝色条纹的遮阳伞下面罩着一层巨大的落地窗,张国荣生前最常坐的就是这个靠窗的位置,和一般茶客一样,花上两三个小时喝完一整套英式下午茶。
足迹3:加多利山嘉兰别墅旧居——卖花最集中的地方
2003年4月1日前,嘉兰别墅32A是记者最喜欢蹲守的地方,闪光灯下扑捉张国荣与唐先生的点滴。后来,记者偶尔也来,拍下唐先生孤独散步的身影。两年前,唐唐搬离,32A变得有些冷清了。
记者探访:查小欣提到,张国荣去世后,唐先生一直舍不得离开他们一起生活的这间旧居。走过一段有些陡的坡道,看到一片环境清幽的住宅区,你会发现,眼前的一切是那么的熟悉,仿佛梦中早已来过千百回了,这就是哥哥的家。平时这里没什么行人经过,每到哥哥的纪念日就会堆满鲜花和卡片,据说,很多专门去香港的荣迷,在去哥哥家之前会到必经的花墟去买一束鲜花,那是香港卖花最集中的地方。还有一家花店叫爱慕,不知道是不是荣迷开的。
足迹4:杜莎夫人蜡像馆——游客追寻“程蝶衣”
2000年,杜莎夫人蜡像馆开幕,2004年3月31日,经过5个月制作时间,耗资70万港币的张国荣蜡像入驻这里。形象与展览的照片都是由唐先生亲自挑选,唐先生亲自揭幕,让人唏嘘感慨。
记者探访:虽然很多人说蜡像与真人不会太像,可当“张国荣”跃入眼帘时,我还是惊了一下。是的,眼神,那个眼神立即戳中泪点。这个哥哥停留在35岁的最美年华,中式长袍,以“程蝶衣”造型出现是唐先生的决定。他看着左上方,背后的“程蝶衣”也望着同样的方向,人们一拥而上合影留念。我远远驻足,有一个姑娘很特别,他望着远方,她望着他,这一幕,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