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国剪纸之乡”——山东省胶州市,有一位“剪纸大妈”张振淑,自幼酷爱绘画与剪纸,60年来刀剪不辍,从民间艺术中不断汲取生活的乐趣与信心,坚强地抚养5个子女长大成材。

(胶州“剪纸大妈”张振淑)(胶州“剪纸大妈”张振淑)

  张振淑今年76岁,出生在河西庄村一个普通的农户家庭,从小割草喂牛。别的小姐妹每天争先恐后地割草,她却整平河滩上细软的沙子,随便折取一段树枝或草根作笔,在大自然馈赠丰富的“沙纸”上忘情地画,看到什么就画什么。十五六岁时,本村谁家大嫂或大娘有纳鞋垫儿的,张振淑便自告奋勇地给她们画、剪图样,到十七八岁时,她已经能给邻里乡亲剪刻“喜馒头”上的“饽饽花”了。

  1962年,张振淑与本村青年孙明柒喜结连理。婚后,尽管要参加生产队繁重的体力劳动,侍奉公婆、抚养孩子,张振淑却一直没有荒废自己的剪纸爱好。

(张振淑向记者展示作品)(张振淑向记者展示作品)

  空闲时邻里串门,看到谁家墙上贴的没见过的花鸟画,回家就凭记忆画下图剪出来;后来,有了电视机,就跟着电视学,有些动物的好姿势,现看现画下来,村民们都戏称她“女画家”。每次“创作”,张振淑都分4步走:先是在白纸上画图样,再贴在红纸上剪,然后把剪下来的图形一个个再粘在白纸上,最后用彩笔把花鸟等图形的具体部位分画开。这样,一个作品就完成了。

  婚后,尽管要参加生产队繁重的体力劳动,侍奉公婆、抚养孩子,张振淑却一直没有荒废自己的剪纸爱好。空闲时邻里串门,看到谁家墙上贴的没见过的花鸟画,回家就凭记忆画下图剪出来;后来,有了电视机,就主要跟着电视上的图画学,有些动物的好姿势,现看现画下来,日积月累从不间断,后来干着活儿也画,村民们都戏称她“女画家”。68岁那年,她开始画剪老虎。最近,正在剪一幅牡丹。这些年来,花鸟孔雀老虎喜字等是她的主要素材。每次“创作”都分4步走:先是在白纸上画图样,再贴在红纸上剪,然后把剪下来的图形一个个再粘在白纸上,最后用彩笔把花鸟等图形的具体部位分画开,一个作品就完成了。

(张振淑的作品)(张振淑的作品)

  当时她家非常困难,公公49岁时因病去世,婆婆中年丧夫悲痛之余去了东北女儿那里且一住就是13年。婆婆走时,她大儿子3岁,大女儿才40天,丈夫孙明柒患着脉管炎腿疼得厉害不能干重活。生产队照顾孙明柒让他清厕所,他干活时总是领着儿子,她诘问丈夫何苦拖着小孩子遭罪,丈夫的一句话让她到现在提起来就伤心落泪:我不在了,你还不知找个什么人家,趁我活着好好亲亲孩子,我不舍得他!后来幸遇青岛山大医院名医下乡为贫下中农看病,给孙明柒做了手术,又打了一年针,得以痊愈。

(张振淑夫妻的幸福生活)(张振淑夫妻的幸福生活)

  病愈后,孙明柒没有了过去偶尔的嘟囔,全身心地支持张振淑画画剪纸,两人在人生的苦难中学会了寻找精神的充实与快乐,相依相扶,坚强地面对生活。时光流逝,他们相继又有了两个儿子和一个女儿,七口之家,后来婆婆病重又从东北接回来,寻医问药,日子过得相当累。最困难的时候,买一封火柴的两角钱家里都找不出来,只好用两分钱去买了1盒。地瓜干都得借着吃,实在断顿时,就只能挖野菜煮煮全家充饥。现在,生活好了,子孙孝顺,用她自己的话说:想找点儿糙的吃都没有,真是天壤之别!

  丈夫去东北接婆婆,张振淑赊了邻居100个鸡蛋换做路费,把家里仅有的生产队分的90斤麦子磨成面留着,等婆婆回来给她补养吃。丈夫是抱着婆婆从东北坐车回来的,婆婆病得上厕所都得两个人架着。婆婆爱吃面食,张振淑就早晨一碗面条,中午、晚上各包16个饺子做给她吃,悉心伺候,直到婆婆病好。两年后,婆婆去世,张振淑尽到了养老送终之责。

  张振淑时刻记着她母亲的话:嫚儿,不管到啥时都不能愁,愁—愁不来东西。今生她就是这样乐观地活着的,画花、剪花是她的最爱,栽花、种花、买花、画花、剪花,家里到处摆的都是花,她就生活在花的海洋里。

  说起她剪花,最初买不起纸,她就用一些纸片一点点儿地接起来,后来得到本村一位在外地教书老师的帮助,纸张才断续地有了些保障。所以她与老伴教育孩子都要考学,谁不好好上学,老伴就不中。

  5个孩子中大儿子和小女儿考上了大学,小儿子考上了中专,二儿子初中毕业,只有大女儿没有上完小学就下来帮着干活,到现在对她还挺愧疚的。

  1982年,大儿子孙学农在经历了3次高考之后终于如愿以偿,考上了山东冶金工业学院(现青岛理工大学),是河西庄村第一个大学生,当年全村人都来送钱贺喜,张振淑请了好几桌客答谢乡亲们。孙学农毕业后分配到上海建筑设计院工作,54岁的他现为教授、高级工程师、首席专家。

  1993年,小女儿孙爱农、小儿子孙希农同年考上青岛电视大学和青岛建筑中专,面对两子女共计2万多元的学费,张振淑没有退却,她与老伴一起借遍了亲戚朋友庄邻本家,10元、20元,最大面额是50元的,凑了整整一书包,让支书一起给孩子送到学校。

  如今,除大儿子远在上海工作外,其他4个子女都学有所成留在胶州,工作生活顺心快乐,孙子辈的也出了好几个大学生,四世同堂一大家子聚起来20多号人,其乐融融。张振淑还把她这些年来的剪纸作品集成5大本,准备送给5个孩子留作纪念呢!

  乐观豁达的性格和对知识的强烈追求,让张振淑在教育培养孩子上真得能够豁出去,再苦再累也无所畏惧。苦尽甘来,她收获满满,不但收获了陪伴半生的剪纸艺术,更收获了子孙满堂晚年幸福。

  “最美不过夕阳红,温馨又从容”,现在,张振淑的日子就像这歌词里唱的一样,红霞满天,生活比蜜甜。(青岛新闻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