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症监护室里,曲展瑶虽然睁着眼睛,但她没有意识,处在昏迷状态。
在曲展瑶昏迷的五六天里,母亲王东香说,她的心是悬在嗓子眼里度过的,尤其是夜里。神经外科走廊尽头的监护病房里,展瑶因疼痛发出的尖锐喊叫是她夜夜的梦魇。一道门隔着,女儿在里面喊,她在外面哭。这两天,她却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因为展瑶已陷入重度昏迷,生死攸关。
头疼已折磨21岁的曲展瑶整整15年。
6岁那年,展瑶的父亲骑摩托车带她出门,意外遭遇车祸,到医院一检查,发现展瑶患颅内蛛网膜囊肿。这是一种先天性良性脑囊肿病变,没过几天,6岁的展瑶被推进手术室,做了第一次开颅手术。术后仅过了40多天,展瑶就哭着喊头疼,刚开始几个月疼一次,后来缩短到几周一次,疼的时候,她就攥起拳头猛击额头,更严重时,她会因头疼突然休克,甚至小便失禁。
重症监护室门外,展瑶的父母在等待探视。由于情况特殊,夫妇两人每周只能与闺女见一次面。
医生说,展瑶头疼是因为颅内压持续过高引起的,怎么根除,却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注射甘露醇降低颅内压,能够暂时缓解展瑶剧烈的头痛。但在展瑶住的那个村,找到一个会打针的人并不容易。展瑶常常半夜发病,只能由母亲王东香为她打针。“250毫升的甘露醇,展瑶一年能打百八十个,最多的一次,一天打了八支,大约两三个小时她就发作一次。”王东香流着泪说。采访前一晚,她因心绞痛被紧急送往急诊科,医生让她住院观察,但她怎么也不肯。
9岁那年,展瑶在北京做了第二次开颅手术,接着又做了第三次。但头疼的毛病非但没有改善,反而变本加厉。因为间歇发作的头疼,展瑶8岁那年才上学,初三被迫休学。好学要强的展瑶自学了一年的课程,初四毕业后考上了中职。
谈及闺女的病情,王东香掩面而泣。
2015年,展瑶患上癫痫,隔三差五发作。在北京天坛医院,展瑶做了第四次开颅手术。手术非常成功,在术后五个月内,展瑶头疼的毛病一次都没有再犯。连展瑶自己都已完全相信,那股撕心裂肺的剧痛已经再也不会发生。
腊月十六,展瑶再次犯病。正月初九,她被紧急转院至齐鲁医院青岛院区。住进监护病房时,展瑶的意识还是清醒的。最近五六天,情况急转直下,展瑶陷入昏迷,瞳孔放大,每天仅靠营养液维持生命。
主治医生多次告诉展瑶的父母,有些准备,是该做好了。
曲展瑶的手机里还保存着以前的照片。
“妈妈无能啊!”采访中,王东香反复重复着这句话。“孩子要是肾疼或者心脏疼,我就把我的肾或心脏摘下来给她。可我怎么才能给她换个头啊!”
在监护室家属专用等待区,王东香拿出厚厚一沓病例和片子,掂量一下,大约有十斤重。王东香说,这只是十几年看病攒下来的一小部分,粗略算下来,从展瑶6岁到现在,治病花了五六十万。
展瑶的父亲告诉记者,展瑶有个大她三岁的姐姐,原先一家四口靠他一人在当地油漆厂打零工生活,后来大女儿在当地风筝厂找到工作,家里的担子就落到她身上。“引流脑脊液的管子一根三万,第一次插上一根,不到一周就堵了,医生说在头另一侧再插一根。求人借来的钱,一到医院就花没影了。家里的外债欠了二三十万。”展瑶的父亲说。
曲展瑶的男朋友远在辽宁抚顺当兵,前不久刚回山东探望。(由于身份原因,男友照片特殊处理)
在神经外科监护室里,青岛新闻网记者看到了昏迷多日的展瑶。大约一米七的个头,体重只有八十斤。消瘦,浮肿。医生说,因为眼压过高,展瑶的眼睛几乎失明了。
王东香说,展瑶是个活泼要强的孩子。初四那年,头疼的毛病已经非常严重,额头因为常年重击已经蜕了好几层皮,但展瑶常常央求她:“妈,求你给我打一针吧,打完了我好去上学!”每一次从疼痛中缓过来,展瑶就背上书包,自己骑上自行车往学校赶。
因为爱好音乐,展瑶还自学了多种乐器。空闲时,她还会接一些小活儿,跑跑商演,赚点辛苦钱。多少次,发病时的展瑶哭着央求医生:“哥哥姐姐,你们救救我!爸妈的钱全部给了我,我想病好了报答他们!”多少次,给展瑶打完针的护士哭着走出病房,心疼地说:“小姑娘太遭罪了!”
奔走于各个医院拍摄的片子有数十张,摞在一起有十几斤重。
曾经有人劝展瑶父母,别治了,孩子活得没有质量,把你们也拖累了。但是展瑶的父母却坚信,只要不放弃,生命的奇迹或许就能发生在自己女儿身上。 “只要头疼能够消失,哪怕孩子一辈子躺在床上或者生活不能自理,我们都要救她!”(青岛新闻网记者 谢小真 孙志文)
如果您想帮帮这名21岁的少女,或者您的身边发生过类似病例并了解其有效治疗方法,可以和展瑶的家人联系。
联系电话:18254575590 曲璇宇(展瑶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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