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高中最后一个晚自习了。”
“这是我们的战场。”
“语 自由复习”
“考前心情是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这些书我会都卖了吧。”“听你哥的，留一本吧。”
“距离高考还有三天。”
那一年，东方神起刚刚出道，哥哥、梅艳芳逝世一周年；那一年，谢霆锋还没娶张柏芝，李亚鹏还跟周迅谈恋爱；那一年，莫文蔚，孙燕姿，梁咏琪，通通还未嫁作他人妇；那一年，周董唱了《东风破》，我们周围有人开始玩双截棍；那一年，蔡依林唱了《72变》，由周董亲自操刀。再见面，让我们傻了眼。
那一年，人手一本《五年高考三年模拟》，懒一点的《三年高考两年模拟》，看着李阳的疯狂英语，不晓得李刚是何许人也，以为只要Enjoy losing face 就能五分钟突破高中英语；那一年，市面上《世纪金榜》《冲刺高考》《黄冈调研》《优化设计》《高考真题汇编》各类丛书琳琅满目，比较而言我更偏爱薄一点的《试题调研》； 那一年，《梦里花落知多少》热卖，韩寒刚写完《长安乱》，小四不过45度角仰望天空，青春是道明媚的忧伤，左手年华，右手倒影。《萌芽》与高考资料平分秋色，各占半壁江山。那一年，没有当当跟京东，书店的书8折都不带打的，我们怎么就敢蠢蠢欲动恨不得都给买了，不忍笑年少轻狂，舍命陪君子。
那一年，罗伯特·巴乔还在布雷西亚，那帅气的小辫子总能引起一阵阵的尖叫；黄油手的外号还是英格兰门将希曼的；奇拉维特还没有退役，卡恩状态一度低迷。那一年，姚明还在NBA，火箭11号是所有中国篮球人的偶像；穆大叔的年纪猜不透，巴蒂尔还在灰熊效力，麦迪时刻还没来到。后来，姚明说上帝关上一扇门，又打开下一扇门。我们技术进步可以投3分了，却也再看不到大姚笑着来个迷踪勾手。姚明告别了赛场，我们告别了过去的十年。
那一年，手机对于我们来说都是奢侈品，人人都有一个笔友，BP机别在腰间宛如暴发户；那一年，麦当劳才刚刚开业，吃一个汉堡感觉生活是多么的美好；那一年，一中怎么就那么多美女，二中人怎么就那么仗义，老张的包子怎么就能那么好吃。静默，夏夜如洗，天上星光璀璨，不远处灯火点点，我们说北大就是为我们开的，天下就是我们的，轻如探囊取物瓮中捉鳖。那一年，一天的日子那么长，长的可以一天背3500个单词，做完8套理综试卷。那一年，一天的日子又那么短，几套卷子做完，已然华灯初上。不得不说学校桌椅设计合理，不然，为什么毕业之后再也没有睡的那么舒畅，那么香甜。
那一年，梦在远方，我们朝着地平线，走的快慢不说，却一直在路上。那一年，曲终人散，面对高考榜，相视无语。
那一年，你在干嘛，高考，与谁同行？
回不去了，不如回头好好张望，然后边走着，边哼着歌，用轻快的步伐。
摄影/文 田中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