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查看了老人的残疾人证,他于1940年出生,今年已经74岁,右腿残疾,老家在安徽。老人说他有两个儿子三个闺女,都在家种地。他老婆有病,他出来是给老婆讨医药费的。“粮食现在不值钱,刚收的玉米一斤才挣六毛钱,种子和化肥还都那么贵。”老人说,他已经连续出来七八年了,上海北京都去过,但是收益一般。最后留在了泰安,已有五年光景。“山东人好,实在,大人孩子都会给一点。”他说,在泰安还有几个他的老乡,但是平时联系不多。“农忙了我就回家帮忙,前段时间还刚回家收了玉米。再过上个把月天冷了,我就再回安徽。”

  上河桥来赶早市的市民不少,但是很少有人给他钱。9点半时,老人看了看表,然后起身向东走。记者看见,老人右腿虽然短了一截,但是他步伐矫健,半个钟头就走到泰安一中北邻。在这个地方,他和周围门头的人都很熟练地打着招呼,还拿出五六个月饼分给在路边等活的一个“蹦蹦”车主。

  过了一会儿,下学时间到了,来接孩子的家长和学生们给了他不少钱,大多是一块、两块的,也有五块的。他不时在铁桶里翻翻,把稍微大一点的钱装进衣兜。到下午两点左右,老人起身离开,这七个小时里,他收了五六十元。

泰安龙潭路和灵山大街交口附近,一名乞讨者正在拦车乞讨。

  “勤劳致富”派:

  路口拦车擦玻璃

  一干就是大半天

  灰色的上衣,灰色的裤子,一双还算干净的布鞋,一个黑色双肩背包,手拿一把布刷子,19日,泰安街头忽然又出现了一拨擦车窗乞讨的老人。在泰安龙潭路和灵山大街路口,一个路口两个方向各有一名乞讨老人。他们年龄都在60岁上下,留着花白的胡须,干干净净,步伐算不上矫健却很有力。两人都背着黑色的背包,手里攥着一把零钱,红灯亮起时,他们会从停车线向来车方向挨个擦窗户伸手讨钱。如果司机不给,另一只擦窗户的手会更卖力擦拭前挡风玻璃。他们很少说话,只是用机械化的笑容和点头哈腰来作为乞讨的肢体语言。

  讨完20辆左右的车,绿灯刚刚亮起,乞讨者就停下乞讨,即使前面还有几辆车停着没走,他们也不再讨要,而是转身往路口停车线走去。等走到停车线,红灯又亮了,乞讨者又开始了下一轮乞讨。从早上7点多到中午两点多,7个小时时间里,齐鲁晚报记者看到两名乞讨者只上过两三次厕所,没喝水没吃东西,也没坐下休息过,反复走在车流中。平均每10辆车有两三位司机会给钱,一次给一块钱的居多,也有一次给5块和10块的。一个间隔5分钟左右的红灯时间里,少的时候他们能要到一两元,多时时候能要到四五元。一上午时间,一名乞讨者能讨到150元以上。

  乞讨者从司机手中讨到的钱,并不放在捏着钱的手里,而是通过背包的拉链空隙塞进包里,除了他们自己,没人知道他们到底讨了多少钱。在其中一名乞丐抽烟休息的时候,记者从他口中得知,他是从河南来的,但一问到一天可以讨要多少钱、住在哪里时,他就闭口不谈,把整盒的香烟塞进背包,再次上路乞讨,还不断用余光注意在路边的记者。据悉,这些乞讨者会专门挑好车下手,还会避开出租车和公交司机。遇到普通车辆又不肯开窗给钱的,乞讨者会直接去下一辆。遇到豪车他们就会多擦几下玻璃,甚至把脸贴到玻璃上。

  “演技”派:

  扮演角色编故事

  挣钱全都靠演技

  以前的职业乞讨者一般都会扮演成残疾人的模样,但因为频频被识破,最近他们开始转向扮演别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