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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秘沙漠奇葩鄂尔多斯的财富谜团(5)

A-A+2013年5月25日07:01新浪旅游评论

  然而,随着鄂尔多斯经济井喷的黄金时代过后,那些被移开的土封下面有多少古代巨兽的化石消失了?那些土封堆放的地方有多少珍稀植物死去了?

  日月轮转

  斯琴杭茹奶奶家门口和所有鄂尔多斯蒙古族人一样立着苏鲁锭祭坛。每天太阳从祭坛的方向升起,照亮他们的牧场、房子、农田和小水泡。

  鄂尔多斯源远流长的财富还不止于此。鄂尔多斯是“众多宫帐”的意思,改市之前叫伊克昭盟,意思是大庙。有意思的是,在蒙古族人看来,这两个名字跟两种宗教有关,即成吉思汗祭祀和藏传佛教,这两种宗教都在蒙古族人的精神世界中占有重要地位,于是鄂尔多斯也成了内蒙古文化底蕴很深的地方,但鄂尔多斯经济的井喷并不是由这种强大的文化主导的。

  当年汉朝大将军卫青打下河南地——黄河几字型大拐弯以南的西半部就是鄂尔多斯,随后建立的朔方城就在西鄂尔多斯。后来雄踞一方的西夏也在这里活动,成吉思汗在攻打西夏时去世,有人猜测他很可能野葬在这一带。后来把喇嘛教引入蒙古族地区的洪台吉也活动在鄂尔多斯。到了清朝初年,祭祀成吉思汗的达尔扈特人陆续从漠北进入鄂尔多斯,最先也是落脚在阿尔巴斯山附近。由于守陵人都带着白色的宫帐,这里呈现出许多“斡尔朵”——就是蒙古语“宫殿”,而鄂尔多斯是宫殿的复数形式。到了近代,以鄂尔多斯南部乌审旗为中心的“独贵龙运动”,是蒙古民族近代史上的重要事件。上世纪50年代,原来在鄂尔多斯一带祭祀的成吉思汗宫帐被从青海请回,在伊金霍洛旗的山丘上建立了固定的建筑,现在叫做“成吉思汗陵”,每年都举行大小祭祀活动。

  唐达赖是成陵管委会的一位官员,他对我想采访达尔扈特人的要求不大热情:“采访得太多,他们都被弄烦了。”达尔扈特人是负责成吉思汗陵祭祀的一个群体,成吉思汗及黄金家族成员祭祀的宫帐就是他们带到鄂尔多斯的,也是由于宫帐的到来鄂尔多斯才有了这个名字。他们曾经遍布鄂尔多斯,清朝确定了五百户负责人。上世纪50年代,宫帐集中并固定下来后,负责祭祀的群体就更小了。

  “我们是黄金家族。”奇如海的出现令我喜出望外,他正是我想要找的人,“其实现在负责祭祀成吉思汗的达尔扈特人是给我们服务的。以前他们就是给成吉思汗、忽必烈服务的,做饭、做衣服什么的,后来大汗去世,他们就负责祭祀,非常忠诚。”奇如海如今已经退休,是个摄影爱好者,经常背着相机去全国拍照。在鄂尔多斯,奇是贵族姓,源自“乞颜”,成吉思汗家族的部落。

沙尘弥漫沙尘弥漫

  小时候,奇如海因为家庭成分高,没有得到很好的上学机会,但是足够聪明,自学了很多东西,什么工作都干过,后来成了国家干部,在成陵管委会也工作过。“成吉思汗陵原来就是很多白色的蒙古包,在鄂尔多斯各地祭祀,他的包、他夫人的包、他弟弟们的包、儿子们的包……都在不同的地方祭祀,上世纪50年代统一挪到山上建了这个陵墓,其实也不是墓,就是祭祀的地方。还有白苏鲁锭(“苏鲁锭”蒙语的意思是“长矛”,是战神的标志)、黑苏鲁锭、花苏鲁锭也在各处祭祀,现在黑苏鲁锭祭祀移到成陵了,白苏鲁锭还在乌审旗祭祀。”

  奇如海的爷爷曾经是个“台吉”,清朝蒙古族的一种爵位,只有黄金家族的人才可以获得。“我爷爷是个红顶台吉,很厉害的老人,参加过‘独贵龙运动’,独贵龙运动签名里就有他的名字。他当时看不惯鄂尔多斯王爷们的腐败、抽大烟,参加了独贵龙运动,王爷们都怕他,一说起来就是——那个老台吉不好惹。”

  鄂尔多斯曾经有过一个很衰败的时期,王爷因为没有路费和服装费去北京见皇帝,而卖掉鄂尔多斯的土地,或者出租给走西口的汉族农民,威胁了蒙古牧民的生计。后来因为乌审王抽大烟,把整个榆林地区卖给了陕西省。独贵龙运动也是汉族移民大量涌入蒙古草原时期的抗垦运动,和东部嘎达梅林等抗垦运动有相似之处。独贵龙运动还有一首歌曲《席尼喇嘛赞》流传下来,非常好听又感人。现在有个汉语版本,一开始的歌词是这样的:“一望无际大草原,苍天亲吻的土地。”

  但是反抗和接受一直就是蒙古族人生活中的矛盾统一体。奇如海介绍爷爷时说,“我们家也有长工,汉族人,我爷爷对他特别好,结婚的时候给他置办了全部家当。后来我爷爷被人害得抓起来了,他去顶罪,替我爷爷坐了大半年牢……”

  奇如海的经济条件不错,赶上了发财那拨,在大家都放贷的时候,他也放出去近百万,没舍得多放,后来好歹收回了大部分资金。妻子也曾经火了心地想买铺面房,也没下决心,结果把风险躲过去了,让他现在得以过四处摄影的逍遥日子。“哎,幸亏那个时候没下决心。”他说。

  鄂尔多斯的蒙古族人和黄金家族有关系的很多。几年前蒙古族导演巴音拍摄了《斯琴杭茹》,就是讲一位黄金家族后人的故事。斯琴杭茹奶奶现在80多岁了,住在乌审旗西南,靠近陕西靖边的地方。她本人的经历和电影上有些差距,老伴是姚姓蒙古族人,世世代代都是为他们家族服务的。当年老伴年轻时,斯琴杭茹奶奶的长辈们看这个小伙子不错,就把斯琴杭茹许给他,并且陪嫁了大笔家产。奶奶的儿子额尔登奥旗尔说,“我姥爷原来有十九间房子,当时我们这个地方都不盖房子,他那十九间房子都跟大庙似的,‘文革’时都拆光了。”奶奶年轻时非常能干,家里兄妹几个都在新政府工作,当大队长、小队长,后来要清除那些又给清朝服务又给国民党服务,共产党来了还当官的人,就不当了。

  斯琴杭茹奶奶在“文革”中挨斗,曾经精神失常过。后来她的精神逐渐转好,现在80多岁了,一点也不像受过很多冲击的人,每天和8个月大的重孙子一起玩。她儿子说,“我们一辈子经过这么多事,都是钱闹的,现在我对钱,就那么回事,够过日子行了。”奶奶家现在盖了很不错的房子,门口和所有鄂尔多斯的蒙古族人一样立着苏鲁锭祭坛。每天太阳从祭坛的方向升起,照亮他们的牧场、房子、农田,还有一个小水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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