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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要]烟台奇山街道奇中社区的孔德娟,从28岁开始孔德娟与脑瘫儿子相依为命。在孩子还小的时候她跑遍全国为孩子治病,平日一日三餐米饭、馒头加菜汤、咸菜。经过母子俩人不懈努力,儿子依靠积累的文学功底和掌握的计算机知识,在街道觅到一份宣传工作。2013年,孔德娟和儿子成立了道德先锋志愿服务队,去帮助更多的人。 

  位于烟台奇山街道奇中社区的孔德娟,她的家面积不大,但温馨、整洁、干净,一些精致的小手工让这个不大的房子充满了家的味道。孔德娟的儿子患有先天性脑瘫,被诊断为永远不能站立、生活完全不能自理的孩子,在一般人的眼里,这个家庭是不幸的。然而,见过这母子俩的人,都会被她们身上那种乐观和阳光所感染。

  而今,坚毅的孔德娟不仅是一位伟大的母亲,更是一位传递爱心的“使者”。“有那么多人帮助我们娘儿俩,我们要知道感恩!”道德先锋志愿服务队的成立,让带头人孔德娟成为有名的志愿者“孔大姐”,社区孤寡老人家、老年公寓、自闭症儿童家……孔大姐志愿服务的脚步从未停止,而且越来越有力。

   孩子给了我活下去的勇气

  1983年8月28日,26岁的孔德娟妊娠合并急性阑尾炎,手术台上死里逃生,早产、难产一个四斤七两的男婴,看到几乎用生命换来的儿子,她忘记了产后的虚弱和手术的痛苦,初为母亲的她陶醉了,给儿子取名牟村,乳名辉辉。

  可就在孩子出生后的第一个纪念日———“百岁”上。亲朋好友不约而同地发出了疑问:“这孩子全身软绵绵的,眼神呆滞,是不是有什么问题!”面对亲友的质疑,孔德娟不愿承认,也无法接受,她立即带着儿子去了市区的大医院,诊断结果:因母体患病休克,导致婴儿缺氧而引发小脑萎缩,语言功能障碍,四肢瘫痪……

  屋漏偏逢连夜雨,不久丈夫和孔德娟离婚,她抱着全身软绵绵的儿子回到母亲家,住在院内自建的棚子里,一想到28岁的女人要带着一个残疾儿子独自面对无边的苦海,她彻底绝望了,吞下了147片安眠药,扭开了一大罐液化气,试图结束自己的生命。但死神拒绝了她,当孔德娟睁开眼后,身边襁褓中的孩子触动了她心底最柔软的角落,看着正在啼哭的儿子,重生后的孔德娟暗暗告诉自己,孩子不能没有我,我一定要好好地活下去。

  从28岁开始,孔德娟与脑瘫儿子相依为命

  孔德娟的工作场所———烟台芝罘区奇山街道上夼大厦附近一处公厕旁的管理房。1996年开始,她带着脑瘫儿子负责这处公厕的保洁工作,一干就是15年。

  管理房大约有10平方米,一个沙发,一张办公桌,一组橱柜。“以前我和儿子就住在这里,吃住一体,今年搬到新房去住了。”她笑着说。这间小屋见证了孔德娟最为艰难的那段人生经历。

  29年前,孔德娟离异后带着小脑脑瘫的儿子生活至今。“28岁正是一个女人年轻靓丽、享受人生的时候,我却要独自一人带着一个残疾的儿子,我也曾绝望过,但我不能放弃,因为我在这个世上的责任太重大了,儿子不能没有妈妈……”孔德娟说,在孩子还小的时候她跑遍了全国为孩子治病,平日一日三餐米饭、馒头加菜汤、咸菜。为了赚钱,她利用晚上和业余时间加工纸盒,压瓶子盖,糊酒瓶上的彩带,一个一分钱,一夜加工2000个。凌晨打个盹,白天去上班。由于长期的劳累和营养不良,曾几次晕倒在浴池里和大街上。指着黑白相间的头发,她笑着说,30多岁时我的头发就几乎全白了,全靠染发。“不论怎样艰难,我对儿子不灰心不放弃。” 孔德娟多次重复这样一句话。

  下有儿子需要抚养,上有父母需要照顾。这两样,孔德娟都做到了。去年,她送走了病重多年的老父亲。“父亲有病十几年来,我一如既往地照顾父亲,我们家姊妹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各尽各的孝心、爱心。”

  “要给孩子最好的生活”

  “上帝赐给我们这样的孩子,我们就应该努力治好孩子,如果要二胎就等于提前给这个孩子判了死刑。”从上海回到家中,丈夫想要生二胎的想法被孔德娟一口否定,她几乎嘶喊出来:“孩子是我把他带到这个世界上,我有责任抚养他,教育他,给他最好的生活!”

  然而,这样的分歧导致夫妻间越走越远,最后两人不得不选择离婚。

  有人曾跟孔德娟说,趁着年轻,赶紧找个人嫁了吧,别苦了自己。也有人给她支招:这样的孩子什么也不知道,你把他偷偷放到福利院门口吧。孔德娟哪里肯!“砸锅卖铁我也要把儿子的病治好!”时至今日,孔德娟想起那段黑暗的日子,仍然心如刀绞。那日子怎么熬过来的,只有她自己知道。

  那些年,孔德娟除了上班,最重要的事便是推着儿子推拿。听说福山有位大夫推拿好,孔德娟每天下班后,用自行车带着儿子去三十里外的福山给儿子推拿治疗,不管风霜雨雪、严寒酷暑。

  后来,为了能够时时刻刻陪在儿子身边,孔德娟干脆办理了停薪留职,申请去清扫公厕。在好心人的帮助下,母子俩在公厕旁边有了一个8平米左右的“小家”,这样一来,孔德娟就能在工作的同时照顾儿子,寸步不离。这一住,就是10多年。

  为了攒钱给儿子治病,孔德娟将自己的生活开支压缩到最低,一日三餐,米饭馒头菜汤咸菜。她白天上班,晚上回来给厂里加工干零活,整夜不睡觉,有时也只能挣几十块钱。“在我心中,点点血汗钱就是儿子的救命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