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名新兵很快被分到三个班,洪圣凯在一班,班长叫杨心株。来到中队没多久,洪圣凯病了,正巧杨心株休息,就赶紧给他倒水、拿药。夜里,洪圣凯病得迷迷糊糊,看到班长起来好几次,给他盖被子。除了像洪圣凯这样高中毕业就来当兵的,还有几名大学生新兵。

  来自安徽扬子职业技术学院的大三学生孔秋,和来自陕西工业职业技术学院的韩伟都是22岁,被分到了二班。二班班长范明明只比他俩大一岁。

  第一次走进成武县中队的孔秋,看到干净整洁的地面上连一片落叶都没有,立刻被震撼了。“知道军营里会比较干净,但没想到这么干净。”入伍前,孔秋觉得部队生活肯定单调而枯燥,可来到后没多久,他就发现成武县中队不是这个样子,连队里文艺活动很多。班长范明明也很有幽默感。

  范明明是河南濮阳人,上面有两个姐姐,“从小就皮,还娇气”。参军之前,父母再三叮嘱“要少说话多干活,要听领导的话”。看过《士兵突击》的范明明却满脸兴奋,以为军队生活就是与飞机大炮为伴,英雄气飞扬。可来到中队才发现,每天的任务就是做卫生、训练、站岗,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虽然入伍时间只差了五年,但范明明总是感慨:“以前我们多听话,现在的大学生兵有知识、有想法,跟我们那时候不一样了。”

  “眼睛一转,就知道他们打什么主意”

  和平时期的新兵蛋蛋们,正以他们的方式快速成长。从去年开始,作为试点,成武县中队允许智能机进军营,但有严格限制,官兵们必须先考取使用手机资格证,而且使用时间限定在周三、周五晚上,周六下午和晚上以及周日上午。

  “只靠看书学习,我们接触不到信息时代。退一步讲,就是为了能用手机,我们也得努力考过呀!”小战士们考得都很认真。考试内容包括使用手机的各项规定,哪些信息会泄密,比如“如果有人在网上加我们为好友,还询问部队驻地在哪里、有多少人,这些都是坚决不能说的”。

  每到可以使用手机的自由时间,战士们会跟亲人视频聊天,看新闻,发微信、微博,聊QQ。一些战士还特别喜欢打游戏,比如《魔兽世界》,大家分组大战,不亦乐乎。战士们喜欢的歌手也是五花八门,有喜欢陈奕迅的,有喜欢李玉刚的,还有喜欢张杰的。新兵们还特别喜欢讨论,讨论得热火朝天,这让三班班长张林经常听得一愣一愣的。

  “有代沟,但他们玩游戏时我也会加入进去,既放松心情,也方便沟通。”范明明笑时,会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特别可爱。“我看他们眼睛一转,就知道他们心里打什么主意。有时候让他们干活,那眼神就告诉你,他不情愿。他们还要求班长必须有幽默感,说板着脸会让大家都不开心。”

  每个月,成武县中队都会召开一次“诸葛亮会”,让战士们提意见。意见五花八门,比如楼上的KTV没电了,歌单太老了该更新了,最近训练压力太大,该组织一场篮球赛了,哪个菜做咸了、哪个菜可以多做,等等。通过提意见,中队的民主气氛也活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