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略萨是两座影响文学世界的灼热高炉
马尔克斯 1982 年获诺贝尔文学奖时的授奖词是这样撰写的:“加西亚-马尔克斯用他的故事创造了一个他自己的世界,这是一个微观的世界。在其喧嚣纷乱、令人困惑但却令人信服的确定的现实中,它反映了一个大陆及其人们的财富与贫困。”
据说1982年的诺贝尔文学奖本来是要给略萨和马尔克斯共同颁奖,因为俩人闹出了众所周知的矛盾,委员会担心一个都不出席引发尴尬,就给了马尔克斯……28年后,诺贝尔奖才回到略萨。
结果宣布后,马尔克斯特意发布了一条推特说:“cuentas iguales,”类似于用西语说的”now we’re equals”――“现在我们打平了!”
可耐人寻味的是,略萨的著作在中国,是以每本不到1万美元的版权价格成交的。
马尔克斯在推特上有 115 万粉丝,他把自己的所在地设置为“马孔多”(Macondo),没错就是《百年孤独》里那个灵魂小镇,曾经没有人见过冰、大雨却连着下了四年十一个月零两天的小镇马孔多。
同样获得了诺贝尔文学奖的中国作家莫言深受拉美作家尤其是马尔克斯的影响:“对于中国作家来说,马尔克斯和略萨就像两座灼热的高炉,我们都是冰块,一旦靠近就会蒸发掉。当年我们惟一的办法是要逃离它,找到自己的写作道路。”
尽管取得了世界级的声誉,加西亚-马尔克斯仍自视为拉美作家群中的一员:“我们大家都在写同一本拉丁美洲小说:我写哥伦比亚的一章,富恩特斯写墨西哥的一章,胡里奥-科塔萨尔写阿根廷的一章,何塞-多诺索写智利的一章,阿烈霍-卡彭铁尔写古巴的一章……”
回归简单快乐
是治愈过去苦难的良药
众所周知,加西亚-马尔克斯是卡斯特罗的好友,其实他跟查韦斯的关系也还不错。1999年查韦斯就任委内瑞拉总统后,马尔克斯陪他从古巴哈瓦那飞往委内瑞拉加拉加斯,他感觉这位政治人物有点分裂,是个双面人物:“其中一个人获得了天赐良机,要改变命运而拯救他的国家于危难之中;而另一个妄想狂,则注定在历史上留下独裁暴君之名。”
虽然结交了如许政客名流,但加西亚-马尔克斯说自己其实并不爱抛头露面:“我非常讨厌自己变成众目睽睽的对象,讨厌电视、大会、报告会、座谈会……采访也讨厌。我不想跟任何人争名夺利。”他也曾经嘲讽评论家:评论家和小说家完全相反,他们在小说家的作品里找到的不是他们能够找到的东西,而是乐意找到的东西。
马尔克斯说,我必须从一种沉溺已久、并毫无喘息机会的写作模式中摆脱出来。儿童故事的简单风格是对过去消化不良的良好疗药。他以“有巨大翅膀的老先生”开头,读故事给孩子听。
马尔克斯说,到那时,任何人无权决定他人的生活或者死亡的方式;到那时,爱情将成为千真万确的现实,幸福将成为可能;到那时,那些命中注定成为百年孤独的家族,将最终得到在地球上永远生存的第二次机会。(诺奖演说词《拉丁美洲的孤独》)
马尔克斯说,大多数的爱情故事都是凄凉的,总是来个悲剧收场。“而我所写的这部小说(《霍乱时期的爱情》)里,那一对情侣最后得到了幸福。在我看来,快乐是已经不时兴的感情,我却要尝试把快乐重新推动,使之风行起来。我对死亡感到的唯一痛苦是没能为爱而死。”于是他安排《霍乱》的阿里萨在结尾说――“永生永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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