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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济南:4位老姐妹开理发店34年刮脸独一家

A-A+2014年7月20日08:03齐鲁网评论

  齐鲁网7月19日讯 从今天开始,山东广播电视台公共频道《真相力量》将为大家推出周末特别节目——济南深处。老舍曾这样描述济南城:一个老城,有山有水,全在天底下晒着阳光,暖和安适地睡着。没错,在老济南城,总有这么一些人,在暖暖的阳光下,与世无争地生活着,彷佛时光从不曾打他们的身边经过。他们就这样自顾自地坚守着一种生命的方式,却在不经意间就增加了生命的厚度。

宴吉莲正在为客人刮脸(视频截图)宴吉莲正在为客人刮脸(视频截图)

  老理发店的里的4姐妹

  济南城尚笼罩在薄雾之中,而城中的人们已经各自开始了一天的生活。作为一座省会城市,老济南城的生活节奏是相对缓慢的。

  在济南的一家老洗发店,有很多人在剃头、刮脸。许多老人已经迷恋这个老理发店三十多年了,奥秘就在这把老式的剃刀上,它所带来的那种沁到骨子里的舒坦劲儿是现代化的电剃刀无论如何也无法做到的。

  有顾客告诉记者,济南市找不到这样的理发店了,别的地方不给刮脸,价格也贵。“上年纪的人不就是为了刮个脸才来理发的嘛。”

  刮脸手艺是传统剃头匠的基本功。热毛巾敷上、老华光肥皂沫涂上、老帆布浸上油、剃刀再吱扭吱扭一毖,淡淡回忆的热气就开始蕴上了脸颊。

  店主解释,刮脸得小心翼翼,要不然就能刮破,这个刀子在脸上就得集中精力、小心翼翼。

  老式剃刀讲究手上的感觉与力道的拿捏、还有刀刃游走的稳定性,而这个手上功夫不经过三年学徒的苦练,是不足以独立营生的。在过去,从事剃头行业的人被称为剃头匠,是颇受人尊重的。尽管如此,女性做剃头匠却是难得一见的奇景,在这个意义上讲,宴吉莲、袭普兰、刘素华、李玉芹四姐妹可以算得上是这片老街区的特色之一了。

  店主介绍说:“ 这个店是1981年2月2那天开店的,到现在已经34年了。从开店我们就在一起,我们不是一个地方,来自于四面八方……人家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吵吵闹闹,我们没有这种情况。”

  据说,在这个店铺最兴旺的时候,剃头匠有七八位。随着时光的流逝,有些老师傅已经辞世,还有的已经走不动了,留给四个老姐妹的则是这些见证着光阴的老家伙什儿。

  店主指着一把老椅子告诉记者:“ 这个老椅子三十多年了,比你们的年纪都大,以前可以随便转动,现在都生锈了,锈得都转不动了。……成了古董了。修都没地方修去了。如果一旦坏了只能是自己配个件。你看我们人老了,这椅子也老了。”

  椅子是铁做的,虽然生出了一大把光阴的铁锈,却也如同陈年的茶垢一般,漾着点香醇而悠远的老味道。只不过这些也曾坐过年轻时尚姑娘们的老椅子们如今却再也没有这样的艳福了,只剩下了两鬓斑白的老头儿了肯光顾它们了。

  “到我们这里来的都是老顾客,有的搬家走了还老远找回来。……年轻人来得少,他们不愿意找我们这样的老理发匠,怕我们理发的样子不如意,年轻的要那奇形怪状的也不找我们,他知道我们也理不了,有的染发的,染得那红毛花毛的那种,他不上这里来,我们也不会。”

  老姐妹们会剃平头、光头、西装头、泰山头、平头……一律八块钱。她们也曾商量着要不要学点新花样儿,能多赚几个钱给孙子们买零嘴吃,后来鼓捣了一阵子后发现实在是不习惯,也只得作罢。如今老主顾们是越来越少,老姐妹们休息的时间也就越来越长,老椅子也早已不再介意自己是不是还能重新随心所欲地转动了。时光在这里开始停滞。

  最不安全地方的安全守护者

  几乎与此同时,在十三公里外的老黄台火车站里,一位昨儿刚剃过头的老师傅正精神抖擞地穿过道轨,走向自己的工作岗位。然而此刻的他并没有想到是,一场他已经多年未曾经历过的危险再一次地悄悄靠近。

  老济南城的生活不仅节奏相对缓慢,而且有相当一部分沉浸在古老的建筑里,泛着发黄的历史光泽。有着一百多年历史的老黄台火车站里就生活着这样一群人。

  今天一大早,黄学勤就收到了作业指示:远道而来的1万多吨煤炭已经在黄台站的货厂静候,等待黄学勤的调车组用调车机头将它们运往黄台电厂。调车组被称为是在铁路上“排积木的人”,就是在铁轨上将火车车厢按照装卸货物或者检修等目的,以及它们即将开始旅行的去向,在站内进行调度和移动,并将它们编组成列。黄学勤正是黄台火车站调车组的调车长,正在车上向司机布置调车任务。

  挂沟、甩钩、摘风管,几个简单的动作就可以完成一节车厢和车头的聚散离合。然而这几个动作却极其讲究:防溜是必须先行的防护工作;作业流程,容不得半点马虎;作业组之间的互相配合,更是需要天衣无缝,稍有不慎,重则几吨甚至几十吨一节的火车车厢,还有如老虎嘴一样的铁钩立刻就会让你体会到“铁老大发怒”的巨大破坏力。

  黄学勤说:“ 我作为调车长,负责全车的安全,包括机车车辆和人员的安全。”

  黄学勤边说边开始检查道轨,从铁轨上捡拾旧报纸。

  “检查车辆的时候,一些木头、石子,包括方便袋都得把它清理出来,要不然就容易造成脱轨啊。因为方面袋里面不知道有什么东西。 如果有硬东西的话就容易脱轨啊。”黄学勤爬上车梯,抓在车梯上。火车发动,黄学勤便指挥车辆移动。

  安全被强调成整个调车组作业的重中之重,然而黄学勤必须站立的这个位置看上去实在不是一个安全的地方。

  “扒着火车走的原因是机车头是推进,就是机车顶着往前走,司机是无法看清前方的,举个例子如果推得是50多辆车箱的,就是600多米,司机根本无法看清楚前面的路况。”黄学勤说。

  重车的调度用的是火车头在后、车厢在前的推进式作业,而这个时候,调车员就成了这个庞然大物的活眼睛,调车员用肉眼观察路况并通过灯显电台指挥司机操作机车。不过这个“安装眼睛”的火车车梯却似乎总是不那么友好:它在炎热的夏天,温度升到六七十度,可以煎熟鸡蛋,而到了酷寒的冬天,它就成了一个天然的冰窖,不仅冷而且滑。更为危险的是,车站作业区上空是两万七千伏的高压电网,稍有纰漏,强大的电流几乎会毫无悬念地通过铁质车厢的传导将人激成糊焦状。

  “咱黄台车站目前最主要的工作就是给电厂取送煤炭。它每天大约能烧三列,相当于150个车厢,接近一万吨。冬季供暖烧得多点,能烧四五列,一列五十个车厢,五五就二百五十个车厢。”

  新入职的调车员在目测距离时出现了些微的偏差,为了避免可能出现的撞车危险,黄学勤不得不按下了调车电台上许久不曾用过的紧急强制停车按钮。在这根拇指的轻动之下,一个重量与长度都几万倍于黄学勤的庞然大物就不得不乖乖地喘息着停止了极具危险的移动。至此,今天的一万多吨煤炭就全部安全地抵达了目的地。

  “台电厂每天大约能烧三列车,相当于150个车厢,接近一万吨。冬季供暖烧得多点,能烧四五列,一列五十个车厢,五五就二百五十个车厢。”黄学勤说。

  这就是黄学勤一天的工作任务,一万多吨的黑色能源将在黄台电厂经过一系列的物理化学反应转化成约2500万度电能,输送到济南城区约8000多平方公里的土地上,用以支撑约600万人口的现代文明。

  城市的另一边,在此时的二七理发店中,一位老主顾端详着镜子里的自己,似乎对自己过去和现在的生活都感到心满意足了。

  日升日落、春去冬来,日子一天天地过去,生活依然是单调又平凡,黄学勤和四为老姐妹也知道周围的世界已经悄悄地起了变化,只是对这份朴素心灵的坚守、对这份平民情感的衷情,更像是一种生命的方式,不能放弃也不愿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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