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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东启动“乡村记忆工程”:在城镇化中抢救乡愁

A-A+2014年3月21日09:41齐鲁网评论

  2月13日上午,山东省政府新闻办召开新闻发布会,宣布山东将启动实施“乡村记忆工程”。这也意味着,山东保护“乡村记忆”已经进入到加速环节。在乡村城镇化进程不断加快的过程中,乡村与乡愁文化面临流失已是不争的事实。在此节点上,山东实施乡村记忆工程,也就颇为引人关注。乡村记忆如何保存,如何让人们在城镇化进程中望得见山、看得见水、记得住乡愁,也成了一个问题。或许,乡村记忆工程,会是解决这一问题的关键。

  缺项与漏项

  2013年12月12日,中央城镇化工作会议在北京召开。

  也是在这次会议上,习近平总书记提出了在城镇化进程中,要让居民“望得见山、看得见水、记得住乡愁”。

  两个月后,山东省政府新闻办召开新闻发布会,宣布山东启动实施“乡村记忆工程”。该工程由省委宣传部、省文明办、省发改委、省财政厅、省住建厅、省农业厅、省文化厅、省旅游局、省文物局九个部门联合发起。

  九部门联合开展的乡村记忆工程,在不新建场馆的情况下,建设一批别具特色的民俗生态博物馆、社区博物馆、乡村博物馆,收集和展览富有地域特色、活态文化特色和集体记忆的文化遗产,实现对文化遗产的整体性和真实性保护。这无疑是一次大胆的尝试和创新。

  在这次发布会上,省文物局局长谢治秀也坦言,尽管我省的人口和户籍城镇化率超过了全国平均水平,但是在城镇化进程中的文化遗产保护工作中,依然存在着缺项和漏项:“比如,有的地方一味追求现代、美观、整齐,对传统社区、乡村完全拆除,或者对古建筑、古民居进行大面积‘改造’,不仅造成了城乡建设‘千城一面、千村一面’的后果,更为严重的是使历史文化村镇传统的建筑风貌、淳朴的人文环境等遭到了不同程度的破坏。”“作为一名80后,我们也能感觉到故乡的消失。”80后的小杰是菏泽人,2007年她离家前往南方读书,随后又赴北京:“每年过年回家,感觉家乡的变化都非常大,很多村里老旧的房子拆掉了,然后盖起了新楼房。”

  最初,小杰觉得这样的生活还不错:“但是后来觉得别扭了,很多老宅子都拆掉了,很多有文物价值的东西要么被遗弃,要么被卖掉。”更为重要的是,小杰发现,自己儿时记忆里的很多东西,都就此消失了:“将来我该如何跟我的孩子介绍我的故乡?”

  事实上,小杰的疑问,与谢治秀的表态不谋而合,城镇化进程的加速,使得越来越多的农村变得一模一样。

  保存记忆的方式有多种

  “过去在民俗研究中有个说法,叫做十里不同俗,百里不同风,乡村消失了,我们的记忆就没有了。很多人现在都在说我们的城市是千城一面,但是如果万村一面的话,可能会更可怕。”全国政协委员潘鲁生在今年两会期间接受本报采访时曾表示,民间文化其实是中国传统文化最大的载体,而我们的记忆和民间文化,恰恰就蕴含在这些传统村落中。

  近年来,国家的相关部门已经意识到了传统村落保护的重要性,因此推出了《中国传统村落名录》,但是作为全国评选委员会的委员,潘鲁生却发现,山东的传统村落申报的数量非常少:“我们改革开放比较早,遗留的传统村落相对比较少,所以我们更应该把传统村落看做是一种文化资源进行保护。”

  一方面,国家在推行着城镇化工程,以期能够让更多的农民受益,而另一方面,城镇化也意味着传统村落和乡村文化的消失,二者之间,似乎存在着永恒的不可调和的矛盾。“新的城镇化运动跟传统村落的保护,并不是两个对立的矛盾,而是可以统一在一起的。”对此,潘鲁生却显得很是淡定,他对记者解释:“原生态保护是一种方式,利用式的保护也是一种方式,开发旅游也是一种保护方式,但是关键要因地制宜。”

  事实上,我省此次开展实施的“乡村记忆工程”,恰恰就是一次大胆的因地制宜的创新。

  本月7日,省文物局局长谢治秀、副局长由少平一行,对济南市历城区郭店镇相公村、章丘市文祖镇三德范庄、刁镇旧军村、相公庄镇梭庄村等传统乡村进行了现场调研。

  在这几个村落中,每一个村落都有着自己独特的特色,比如说郭店镇相公村,有一个村办的民俗博物馆,收藏了大量的乡村老物件儿,而三德范庄始建于明初,现保存有玄帝阁、文昌阁、太平门、太平阁、艮峰门、禹王庙、人和门等多处古建筑以及老街巷、碑刻等,其中青石铺就的官道在北方尤其少见。

  对此,谢治秀也表示,这些古村落传统文化底蕴深厚,部分街巷肌理保存较好,在“乡村记忆工程”中各具特色,具有典型性和示范性,是城镇化建设中“记得住乡愁”、“留得住乡情”的最佳诠释,因此相关部门应当深入挖掘每一个古村独具特色的传统文化,根据其特点加以有效地保护、展示和利用。

  声音

  乡村记忆是传统文化最后防线

  乡村记忆工程的实施,引发了不少专家学者的关注,不少人都纷纷为该工程叫好,并且热心的出谋划策。“中央要求,在乡村城镇化的过程中,要重视和保护传统文化。”作为乡村记忆工程的专家顾问团成员之一,山东省民俗学会会长刘德龙告诉记者,“乡村记忆,‘记忆’什么?在这里是先把乡村当中已确定的文物保护单位除去,其余仍有一定保护价值的建筑、民俗事项、文化空间就是所谓的‘记忆’了。”

  山东省文物局副局长由少平在接受本报记者采访时说:“从国外的经验来看,城镇化会让农耕文化迅速消失,具体到我们目前的现实来说,就是旧村改造让大量值得保护的东西湮灭了。而以往,在意识、法律、政策、资金上都对这些非文保单位重视不够,让太多的乡村记忆、文化传统被丢弃。”“早该这么做了!”山东工艺美术学院人文艺术学院院长张从军评价乡村记忆工程时说,“如今城市的记忆没有了,乡村的记忆再消失掉,中华文化的记忆载体就都没了,那我们还有什么文化可言?所以说,乡村记忆是传统文化的最后一道防线。”

  改善生活不失传统

  与以往政府主导的文物保护方式不同,此次乡村记忆工程的实施,在由少平的想法中是需要充分调动村民的参与积极性,让村民成为乡村记忆的主动保护者。以泰安某村为例,由于该村涉及到新农村统一建设,部分农民会搬到新建的楼房上居住,但仍有部分村民可以继续留在原村居住。“该村历史传统悠久,属于乡村记忆工程中比较典型的村落。除去一般性的实物保留、建设博物馆的方式外,我们将提供政策、财政上的倾斜,为该村的保护理出一条思路,指导村民,让他们直接参与保护并从中获利,这样他们才有保护的积极性。”

  如今,乡村记忆工程仍然处于调研、设计阶段,美好的想法占据了主导地位。“但实际上操作起来不会那么美好,甚至可能困难重重。”由少平说,“从地方政府角度来说,他们愿意一拆了之,然后原址建新的,这总比耗费大量精力去调研、征集、研讨要轻松得多。而从村民的角度来说,我们认为值得保护的东西,却成了他们的负担。比如耕地的红线划定之后,村民盖房的土地是固定了的,若儿子结婚想单过,当爹的没地方盖新房咋办?拆了旧房子建新的,就成为他们很现实的需要,但这跟乡村记忆就可能产生矛盾。咱不能不让人家建,可若按照我们提供的、符合当地乡村记忆的图纸建房,额外的费用该谁承担?”

  作家冯骥才感叹,每天全国有几百个乡村消失,这些乡村的记忆以惊人的速度在远离我们。有数据显示,山东目前尚存有2000多个传统村落,但其消亡的速度日益加快。仅聊城一个地级市,一年拆除掉的旧村房屋就达到1700万平方米。

  “其实很多农民上楼居住之后,自己也不习惯:没法种菜养鸡,邻里之间也不如以前亲热了。他们希望生活改善,但也不希望失去传统生活方式,这就给乡村记忆工程的推进提供了内在的动力。若要做好这一工程,需要大量的专家、学者参与进来一起出谋划策,过程可能是艰辛的,但结果肯定保留下来一部分乡村遗产,让美好继续留存。”由少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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