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码我不能。当初看《革命之路》,一直觉得这电影很恐怖,因为太真实地写出了美国生活最恐怖的地方:巴黎是我们一直想去没有去的地方,然后我们买房升职生子再生子升职,最后我们都不记得自己是不是真的有过这样的梦想。我只是不想在生活中主动放弃,慢慢投降,直到最终忘记那些梦想和渴望。一直觉得:其实一个人在哪里生活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里让你成为了一个什么样的人。美国让我感觉自己正在变成一个老人, 遗憾的是,我内心还是一个少年。如果老人没有打败少年,少年最终会战胜老人。
回到两年前的那个夏日,我那位同为人母的旧友表达的其实也是现实中很多人问的第二类问题:关于接近三十面临的社会家庭角色以及下一代教育的问题。大致可归结为“孩子成长通常需要的稳定环境会逆向迫使对改变贼心不死的父母妥协,开始择一城终老”的模式。
我离开美国的时候,我的孩子四岁,那时她刚刚在一个双语幼儿园上了一段时间,开始和一些小朋友结为好友,经常谈论她们,在我们后来在中国和欧洲居住的时间里,即使时间流逝,她一点没有忘记自己的朋友,经常表达“我的朋友们一定都在想我去哪里了”“我很想她们”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