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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苦也要让孩子走出去” 农村四胞胎考上大学

A-A+2014年7月23日11:00中国青年报评论

  原标题:农村四胞胎考上大学 父亲称“再苦也要走出去”

童年时的四胞胎 张克非摄童年时的四胞胎 张克非摄
孙艳梅 王华军夫妇 赵凯摄孙艳梅 王华军夫妇 赵凯摄
 高考前四胞胎合影(从左至右:王富、王婵、王毅、王苑)张克非摄 高考前四胞胎合影(从左至右:王富、王婵、王毅、王苑)张克非摄

  孩子们的高考成绩出来以后,45岁的黑龙江农民王华军常常拧成疙瘩的眉头终于舒展了一些。

  老三一本,老二二本,老大老四三本或高职。作为中国首例被报道的龙凤四胞胎的父亲,4个孩子的成绩都够上大学,算是让他松了口气。但对这样的成绩,他其实并不满意。

  “考得太完蛋!”王华军叹了口气,总结道。

  他家位于牡丹江市下辖的海林市新民村。1996年,龙凤四胞胎出生的消息轰动了这座林海雪原上的小城。在当年牡丹江各种媒体的密集报道下,这个普通农民,连同他的妻子和4个襁褓中的孩子,一下子成了家喻户晓的新闻人物。

  从那以后,这个家庭的几乎每一个细节都逃不过被围观的命运。

  按照王华军最初的想法,能把孩子培养成大学生就是成功。如今孩子们交出这样一份答卷,他心里面的感觉挺复杂,“说不清是轻松多一些,还是失望多一点”。

  “俺们家农村孩子一天没补过课,自己在市里上学也没人看着,能考成这样是不也挺不容易?”

  “这帮熊孩子就是没入进去(门),唉……你看那英语考的!”

  “不管咋样,孩子们也都考上大学了……”

  “一下子供4个大学生,学费啥的也成个问题,再整吧……”

  他总是这样不由自主地陷入纠结当中,正如18年前,被70万分之一的几率击中的那个当口。

  降生记

  1995年,怀孕3个月的孙艳梅担心自己怀了个怪胎。

  “长得太快了,两三个月就能摸着,我寻思什么玩意?”曾经失去过一个婴儿,这个第二次怀孕的农村妇女有点儿担心。

  5个月的时候,夫妇俩跑去海林市的医院检查,检查的结果是三胞胎。

  丈夫王华军觉得还是去牡丹江检查一下比较“稳当”。孙艳梅怀孕6个月的时候,俩人揣着全部存款一千多块钱,去了牡丹江妇幼保健院(当地人习惯称之为“妇产医院”)。

  对着仪器的屏幕,B超室的医生禁不住惊喜地叫了出来:两男两女,是4个!我看到4个小脑袋!

  突如其来的消息让王华军有点儿懵,孙艳梅则焦急地追问:4个脑袋不是长在一起的吧?

  医生告诉这对20多岁的农村夫妻,四胞胎的成活率低,必须立即住院,否则十分危险。

  王华军有点儿纠结,一方面,他们已经失去过一个男婴,这次说什么也得把孩子保住。另一方面,夫妻俩只有4亩口粮田,主要收入靠他冬天去林场打零工,先不说住院得花不少钱,就说这4个孩子,生下来咋养?

  “能保俩就行……”对没出世的孩子,王华军当时还没法体会那种血脉相连的亲情。

  “要保就得全保,否则一个也保不住!”

  被医生严重地警告后,这个头发特别乌黑浓密的年轻人只好硬着头皮去办理住院手续。

  安顿好妻子,王华军抽空回了趟家。收拾住院生活用品的时候,他告诉家里人,媳妇怀的是四胞胎。跟孩子妈的反应一样,奶奶也担心:正常吗?能活吗?孩子的姥姥和三姨姥则赶紧赶工,给4个孩子做小棉袄、小棉裤。

  就在这一家子忙着为新生儿的到来做准备时,另一些人也忙碌了起来。

  检查出四胞胎的当天晚上,牡丹江人民广播电台的一名记者接到了妇产医院院长袁丽华的电话。这位情绪兴奋的老朋友开门见山地向她宣布:我这里有一个大新闻!你来策划一下?

  医学界有关调查资料推算显示,正常情况下,双胞胎的出现几率是1/89,三胞胎约1/7900,四胞胎大约要出生70.5万人才会有一例。四胞胎本身就罕见,即便有,也多为“四小龙”或“四小凤”,而龙凤四胞胎在当时并没有记载。

  “牡丹江市妇幼保健院将迎来全国首例龙凤四胞胎”是件前所未闻的大事儿,这个记者火速通知了市里和省里的媒体,紧锣密鼓地筹划起这场平面媒体、广播、电视联合报道的“全媒体”行动。

  1996年1月30日,即将临盆的孙艳梅在镜头的簇拥下艰难地翻上了手术床。

  住院期间,妇产医院想尽办法地帮她保胎,不仅每日免费供应营养餐,还不时地给她买各种水果。医院拿她小心翼翼,洗澡的时候不让她搓肚子,怕把孩子“搓掉了”。

  或许再找不到第二个产妇能受到与她相同的“待遇”:手术室里,除了医护人员,外围还站着一圈儿身穿白大褂,或举照相机或扛摄像机的记者,严阵以待。

  躺在手术台上,孙艳梅除了紧张,唯一的感觉就是手术床太窄了,有点儿放不下她的大肚子。怀孕期间,她的体重增加了近70斤,走在医院里,不明就里的人都笑她“肚子大得不像样”。

  手术室外的王华军也挺窘,他没想到生孩子这件事儿也能吸引记者。面对着乌乌泱泱一大群记者,这个不太爱说话的农村青年有点儿手足无措,等待孩子的紧张和应对媒体的生涩,让他说话直打磕巴。

  上午9时12分开始,4个孩子被陆续取出。老大6斤4两,老二6斤,老三5斤6两,最小的老四也有4斤8两。

  护士们把孩子一个接一个地抱出来,走廊旋即变得喧哗。王华军把每一个孩子都细细端详了一番,白色襁褓里的4个孩子粉嘟嘟的小脸儿,让他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嘴里不住地重复着同一句话:高兴,确实高兴。

  人群中有人适时插话:快跟院长说几句。话筒随即伸过来。

  王华军赶忙转身,握着院长的双手说:“感谢感谢,这4个孩子的生命是你们医院给的,要是在家,绝对那个什么……”

  手忙脚乱的日子

  从牡丹江城里回到新民村,夫妻俩初为人父人母的喜悦,很快便被乱糟糟的房间和洗不完的尿布搅得七零八落。

  王华军至今仍清楚地记得,孩子出生的头一年里,因为要洗大量的衣服和尿布,他们家用掉了整整9箱肥皂,家里那台老式波轮洗衣机的甩干桶也给甩坏了。

  刚从医院抱回来的时候,除了母乳,4个孩子每天吃半袋奶粉足够;十几天后,奶粉的消耗速度变成了一天一袋;不到3个月,孩子们吃光了80袋奶粉。

  加上这期间购买和用坏的30多个奶瓶,50多个奶嘴,家里的花销一下子大得惊人。省内的一家乳制品企业主动提出,供应四胞胎的奶粉直到其成年。

  奶粉的问题算是暂时解决了。但生完孩子之后,家里的劳动力只剩王华军一个人,且自打孙艳梅怀孕,他冬天再也没办法离开家,独自去林场打工。

  最怕的是孩子生病,同样的病,4个孩子每每得轮流生一次。第一年年底,单在村诊所的结账,就有3000多元,相当于夫妻俩当时一年的收入。王华军只得开始生平第一次借债,对象是在日本打工的妹妹。

  回家的时候正值寒冬腊月,农家的房间里,除了炕头是热的,头顶上的空气都透着冰冷。4个娃娃被冻得哇哇直哭。王华军只好用两床棉被把他们严实地裹起来。

  担心来回起身掀被子冻着孩子,王华军当父亲的第一年是打地铺度过的。不过,他真实睡在地上的时间并不长,4个孩子不停地哭、尿,按住了葫芦浮起瓢,让夫妻俩不得安生。

  “白天在地里干活儿,两条腿都打晃。”想起那种滋味,王华军五官都皱到了一起。他还不到50,头发已经灰白,薄薄覆盖在头皮上。“让他们给我整的,我现在一看着那么大的小孩就头疼。”

  “那几年可烦人了,一个哭都跟着哭,吱哇乱叫。”46岁的孙艳梅回忆起初为人母的前几年,忍不住“嘿嘿”苦笑了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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